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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1/26 20:4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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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封泽睿拉起她的手,眼中盛满了疼惜,道:“只要你开口,我就给。又何必用条件来交换?”

黎蓁仪握着他的手摇了摇,笑道:“无功不受禄,这是我黎家的规矩。”

1

青山延绵不见尽头,野花零星地开着,错落有致。

义*行于这美景之间却不流连,维持着一贯的步伐前进着。

黎蓁仪掀开马车的帘子,看向前方那个挺拔的背影。封泽睿似有所感,在马背上回过头来,却只看到了晃动的车帘。

很快就要到定山侯沈其慎的地盘了。

当年沈其慎狼狈离开京城,连侯府都被皇帝收回去,宛如丧家之犬一般,可这南郡四州却不像传闻中那般荒芜,反而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。

侍女暮雪为黎蓁仪梳理那绸缎般的头发,忐忑问道:“这位定山侯,就是当年的沈公子吗?”

黎蓁仪微微一笑,道:“世上还有第二个沈其慎么?”

暮雪皱皱眉头,劝道:“沈其慎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让他跟义*狗咬狗算了,小姐又何必掺和进来呢?”

“我自有我的打算。”黎蓁仪不欲多言。

沈其慎当然不是什么好人,但他有一点好,言出必践、绝不违诺。

承诺用得早了,往往会小题大做;可若拖得久了,又会力有不逮。在恰当的时机提出恰当的要求,才能不虚此行。

黎蓁仪这次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让沈其慎践行诺言。

她当然可以安安生生在京城呆着,什么风雨也不会打扰到她,凭她的容色和封泽睿的痴心,也足够再风光二十年。

可她想握住更实实在在的东西,不想以色侍人,只能富贵险中求。

义*南下做好了与沈其慎打仗的准备,沈其慎也不会坐以待毙。

但两败俱伤或一方惨胜毕竟是最坏的结果,如果两方都肯坐到一张桌子前谈一谈条件,那才是皆大欢喜,也有她用武之地。

……

前方是有名的落石谷,两遍山崖耸立,中间小路最窄处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过。

当年沈其慎带着剿匪的命令赶到这里,一时大意差点没被土匪给剿灭,后来下了血本才控制了这里。

封泽睿也看出此地凶险,不敢贸然通过,派了斥候去探探有没有埋伏,先在谷外安营扎寨。

夜晚湿气泛起,封泽睿亲自抱了柴火到黎蓁仪的帐前点燃。

红色的火苗轻轻跳跃,黎蓁仪看着篝火发呆。

封泽睿拿了件鹅*色绣丹鹤披风给她披上,温声道:“你大病初愈,还是不要着凉的好。”

火光映上他的侧脸,有着风霜也遮盖不住的俊秀,一双眼睛常常射出凶光,看向她的时候又总是含情脉脉,所有的棱角都变圆了,倒像两个人似的。

黎蓁仪歪头问他:“明早走得了么?”

“明早……不好说。”封泽睿斟酌一下,黑漆漆的眸子又摄住了她,“你为什么会这么问?你看出明天可能走不了?”

这话是在试探她?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
黎蓁仪带着点小小的得意道:“我虽然看不出来,但也猜得出来。”

“哦?”他饶有兴致道,“怎么猜?”

“你今天停得比以往都早,所以我猜前面可能有野兽,不便行*吧。”她随便编了个理由,言语天真。

黎蓁仪毕竟是前朝废后,是封泽睿将她从闭锁的冷宫中带出来,谁知道他是想要一个花瓶、一个人质还是一个贤良的辅佐之人?

在彻底弄清他的心思前,她不会贸然暴露自己的图谋,免得激起防备和警惕。

2

封泽睿闻言失笑,伸手想摸摸黎蓁仪的头发,却被她敏捷地躲开了,指尖碰到了发尾,像是滑溜的鱼。

黎蓁仪不依不饶地问:“你笑什么?难道我说得不对么?”

难道就他封泽睿会试探深浅,她黎蓁仪就不会将计就计?

看他答什么了,若是敷衍地哄着她说“对”,那便代表他并不真的拿她当可以并肩治理天下的人,再多的宠爱也不过是看上了这皮囊。

若他不怕驳她面子,肯耐心解释,那她倒不妨再同他多说一些。

封泽睿一边添柴一边道:“行*最怕的不是野兽,而是人,落石谷之所以叫这个名字,不是天然有落石,而是埋伏在两边山岭上的人落井下石太方便。我已经派人探查,快的话不到明日午时便有结果。”

黎蓁仪点点头,表示受教。

她又问封泽睿这次来带了多少兵马,他说主力仍然镇守中原,只带了略多于南郡的兵力,约十万人马。

黎蓁仪暗中数过义*灶台,与封泽睿所说相符。她问道:“你对沈其慎了解多少?”

“我起事时,他已经在南郡了。当时都盯着中原和京城看,还真没人钻研过他。”封泽睿语中不乏遗憾。

“沈其慎,为人谨小慎微,循规蹈矩。”黎蓁仪缓缓开口,字句中似乎泛着凉意,“说是君子端方也可,说是畏首畏尾也可。”

“将南郡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定山侯,怎么到你这里成了个懦夫?”

黎蓁仪唇角勾起冷笑,“告诉你一个秘密,他是被皇帝疑心谋反,才被赶出京城的。”

“当年若不是那些土匪要赶尽杀绝,他没有了退路,绝不会奋起反击,自然也没有后面的安宁。不到绝境中的绝境,他就不会拼个你死我活。对于沈其慎来说,最要紧的便是一个‘稳’字。”

“你似乎很了解他。”

“听我兄长说的。在沈其慎离京前,他们二人曾是好兄弟。”

……

翌日,斥候探查回来,禀报说岭上并无南郡*队埋伏,仅有十几户人家,还有人正在耕种。

黎蓁仪看着陡峭的山壁,心生疑窦,问:“这种地方也能耕种?”

斥候禀道:“您有所不知,从侧面绕过去向上攀,这山岭的另一面缓上许多,是能耕种的。属下看到地里的禾苗有十来寸高了,显然不是临时插进去的。”

黎蓁仪不懂种地,可以她对沈其慎的了解,他绝对不会白白放过这个埋伏的好机会。

心念转了几转,黎蓁仪突然指着山岭上的野花道:“既然能种庄稼,那花肯定更繁茂?再派个人过去给我采几捧。”

封泽睿正在思量通行的计划,骤然被她打断,哭笑不得道:“你什么名贵的花没见过,怎么偏就要这花?”

黎蓁仪挑挑眉毛,颇有些刁蛮骄横的样子,道:“你不用管我见没见过,我只问你,我现在就要,你给不给?”

3

这一路上,封泽睿原本以为黎蓁仪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会叫苦连天,没想到她却一路看风景一路行,从来没耽误过行*。

还有那天对沈其慎的点评,虽然有些偏颇,但一个“稳”字却不能更精准了。

搞得他以为她转了性子。

看来此时是压抑了一路的大小姐性子终于发作了。

封泽睿既然将她放在心上,就不会顾及她的要求合不合时宜。

她要什么,他便给什么。

副将褚浩昂在一旁小心地劝着:“冷不丁几个人过去,万一那些农夫发现异常,禀报给沈其慎,咱们得不偿失啊黎小姐。”

该说的都说了,黎蓁仪不理他,只是冷着脸。

封泽睿推了推褚浩昂的头,训斥道:“脑筋死板!你轻功上佳,一个人快去快回,拿钱给那些人帮忙采!”

褚浩昂低头称是,腹诽道:“我看老大还没登基,就有昏君美人的恶习了!”

……

傍晚时分,褚浩昂背着一篓子的花,气喘吁吁地回来了。

“老大!我可是不辱使命!”他一边卸下背篓,一边喊道。

封泽睿:“下去吧。”

“连句慰劳的话也没有?”褚浩昂嘀咕着。

“等等。”黎蓁仪开口问道,“帮你摘花的,是大人还是小孩?男人还是女人?”

“男人啊,怎么了?”

“那你有没有见着小孩和女人?”
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
褚浩昂不解她问这些问题的用意,封泽睿却眯了迷眼睛,射出精光,似有所悟。

山上既有人家,那便是在此处繁衍生息,断然不会只有壮年男子,而应该男女老少皆有。

如果说先前派过去的探子只看到了田里的活,男子干农活并无不合理之处;可不过是采摘些野花,男人力气大却粗手粗脚,这么轻巧的活儿一般人会叫女人或者孩子玩着玩着就做了。

这些人肯放下手中的农活来做,却不肯叫出来屋里人,只能说明这些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女人和孩子,这些人也根本不是原本就住在这里的村民!

想通了这一关节,封泽睿看向黎蓁仪的目光不由得复杂了些。

她是真的想要花,歪打正着,还是比他更多疑、看得更细致?

偏偏黎蓁仪似乎毫无察觉,捧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开心得像个孩子。她将一朵红色的花放在耳边,问他:“好不好看?”

黑发雪肤,娇花相衬,她又灵动得像是山间的精魅,哪有不好看的道理?

封泽睿取下那花,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,深邃的眸子盯着她,道:“花远远不够格与蓁仪争艳。”

好像他亲的不是花,而是她似的。黎蓁仪的脸在夜色掩盖下一点点染上了红晕。

4

黎蓁仪转身入帐,封泽睿还站在原地,她扭身道:“愣着干什么,进来啊!”

封泽睿缓缓踏入,步子轻巧优雅得像是林中散步的猛兽。他随手撩下帐帘,问道:“你是在盛情邀请我共度春宵么?”

黎蓁仪白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这个节骨眼上,你作为义*首领,还有心思想这些?”

“你让我进来,隔绝他人耳目,由不得我不多想。”

“接下来的话可能要你做个艰难的抉择,让追随你的将士听了,恐怕有损他们对你的忠心。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“你应该也看出来了,这落石谷上面有埋伏。”黎蓁仪开门见山道。

“不错,多亏了你非要那野花。”封泽睿道,“不过,山上的房子最多也就藏上几百人,哪怕居高临下,也不过是伤到义*的皮毛罢了,为何不多布置些?”

黎蓁仪淡淡一笑,有些讽刺道:“这就要说回沈其慎这个人了。”

“还是那个‘稳’字?”

“一个渴求安稳的人,好不容易剿了匪、坐稳了南郡的位子、安抚了四州的官僚和乡民,他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,义*的兵马就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。你说,他现在是不是非常恶心?”黎蓁仪话里话外似乎都为能恶心到定山侯而开心。

封泽睿点头称是,黎蓁仪又接着道:“他手里有好不容易收拢的南郡兵力,其中还有些是桀骜不驯的土匪,合共七八万人,即便是占着地利之便把你带来的十万义*都杀了,他们也到不了中原,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罢了。”

“更何况,中原刚经历战火,他若是强行占领,也不过是千里荒野,食之无味。”封泽睿接着她的话分析,“所以,沈其慎很有可能也是不想真的打起来的。”

“当然了,这些都不过是推断。真正让我明白他不想打的,就是这几百人的埋伏。”黎蓁仪胸有成竹道,“这既是他诚意的展示,又是对你诚意的试探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落石谷上之所以有埋伏,就是要给你一个下马威。”黎蓁仪道,“不让你吃些苦头,他没底气与你谈条件;可若是真打得你太疼了,激起义*血性和报仇的念头,他的如意算盘也要落空。”

“几百人的埋伏,说明他没打算斗狠,现在你探查到了,那些人应该也会禀报给沈其慎。”黎蓁仪似乎有些感慨,“若你也有诚意,就牺牲几百个人给他看,他就会安心。”

封泽睿不解问道:“所以我若想和谈,就要中了他的埋伏?义*高歌猛进让他没有还手之力,岂不是更好?”

“现在的关键就是,南郡有反击之力,更有地利之便!若真逼他,沈其慎若狗急跳墙血战到底,你也不好办吧。”黎蓁仪道,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具体的排兵布阵你比我懂。”

封泽睿凝视着她在昏*灯火下纤细的身影,只觉得越看越看不够,越看越看不透。

原本以为她是个只懂享乐的深闺女子,没想到心思缜密,对于人心还有如此幽微洞察,她对定山侯的了解又真的是因为她的兄长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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